发布时间:2023-10-29 编辑:小编
她不愿自已的婚姻抑或世间任何一种感情是靠容色来维持的。
外面日头好的很,房檐下滴滴答答的落水声,房顶的雪消融了,檐下雨帘一般。
吉时还未到,新郎也没有来,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喜气洋洋地向言夫人道喜,聊着这对上好的姻缘。
言夫人项氏正襟坐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喜色,是以显得格外端庄。
她并不是言双的生身母亲,言双生母在她五岁时便去了,项氏是父亲后来的续弦。
这些年虽待她们不甚亲近,却也不曾冷落。
后又为父亲诞下二子也不曾苛待她和哥哥半分,哥哥娶妻时更是费心张罗,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管如何,言双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到底不是嫡亲的女儿,若是母亲还在,必会喜气洋洋为她各处打点张罗。
言双怏怏的,她们的话半句也听不进去。
眼睛***地听着窗下滴滴答答的落水声,那声音并不真切,更多的是被外面的人声嘈杂盖住了,叫人头疼。
她要嫁的人在整个久安都不陌生,那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除了他是当朝首辅大臣车骑大将军慕翠峰的儿子之外,他自己也甚是争气。
言双记得幼时读历代名将,她最敬佩的就是西汉名将霍去病,那样的一个少年英才,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叫她深深折服。
而慕梵卓十六岁便随父亲上阵杀敌,十八岁获圣主亲封“逍遥少将”,更是多次亲自挂帅出征。
如今二十有四,听闻早前不愿成亲,便以霍去病那句话应对慕大将军的。
仅这些她心里倒是极敬佩这位逍遥少将,若她嫁人,也必要嫁霍去病那般顶天立地的男儿。
虽然言慕两家联姻,实际是一种必然。
可如今不算辜负多少,也总算叫她欣慰了一些。
屋里仍旧是吵吵嚷嚷的,前头梳洗装扮的时间分外冗长。
言双还能耐着性子任她们摆弄,到底还存着些小孩子心性,时候长了不耐烦就微微升起来一些。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热闹起来,锣鼓震天,声乐齐鸣。
言双这才极轻极轻地呼出口气,总算来了。
不多时外面就有人来说,吉时到了,催新妇子出门呢。
乳娘春杞为她盖上盖头,一片火红兜脸下来,眼前便只余这方小小的天地了。
乳娘春杞和丫头婉兮是要与她一同陪嫁过幕府的,此刻左右搀扶住了她。
一打开房门,那些喧嚷的声音一下子都涌入了耳中,人走马灯似的。
出了门,她坐进婚辇,一切声音又隔离在外了。
言府与慕府不算近,却也不算远,耳边是喜庆的吹锣打鼓。
言双静***着只觉无聊的很,索性将盖头撩起来,面前少了一层,呼吸也顺畅起来。
婚辇平稳,微微地几下晃动,才出了坊口困意便上来了。
今日卯时就被春杞唤起来梳妆了,一上午繁文缛节没个停歇,想到一会还有一堆事应付。困意上涌才想着打个盹,神志便不清晰了。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