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意识到他要离开。

“别，别走。”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凌的冷嘲热讽打断。

“怎么小荡妇还没有满足么？”

苏念咬紧下唇忍住屈辱的感觉再次开口，“给我留一件衣服好么？”

苏念的衣服都被他扯坏了，她身上不着片缕，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以后想要爬上其他男人的床，离我这里远一点。”

慕凌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将披风砸在她的脸上，随即毫不留恋的离开。

苏念强撑着爬到披风上面，遮住自己残破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晕了过去。

晕倒前她想，我再也不要见到慕凌了。

……

寒风渐重，慕凌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收留她，不许任何作坊聘请她。

所以苏念已经连着七天没有吃食了。

就在这时候，隔壁的王大娘找来。

“苏丫头，那西边的书舍招画师，你可以去试试。”

苏念本没有抱希望，可书舍老板竟然留下了她，每日只需要招待来往的客人即可。

这日，苏念被老板拽到一边。

“苏念，后面来了个大人，你去好生招待，大人高兴了，这个月的月钱多加十文。”

虽然苏念不明白既然是个大人物，为什么老板不亲自招待，但是为了十文钱，她还是收拾好妆容，朝着后庭去了。

“不知大人想要看些什……”

话还未说完苏念对上那双好看且熟悉的丹凤眼时就僵在原地。

屈辱的场景走马灯一般的出现在脑海里。

周身的风暴骤然酝酿汇集，慕凌薄情的面容上满是不悦。

“你怎么在这里？”

苏念不知所措的僵硬开口。

“我，我，我，在这里帮忙。”

慕凌看着苏念紧张到攥紧了的拳头，眉头皱的更深。

“谁让你来的。”

“我，没有银子了，得养活自己，是自己找的。”即使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她还是不想有一丝骗他。

慕凌冷笑，鄙夷的看着她。

“那你来服侍我。”苏念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又怕又惧。

这个书舍是月亮生前最喜欢的地方，这些日子慕凌逐渐走过每一处和月亮共有回忆的地方，可是慢慢的，不知道为何他心里越来越平静，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竟然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看着苏念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时不时抬起头用她那种无辜又惧怕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凌心中顿时就无名的怒火燃起。

“为了钱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我刚才已经跟老板说过，这里不会再用你。”

听到这里苏念愣住了，即使她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可是她却笑着，自己真是犯贱，居然对这个男人还保留幻想。

于是她倔强的用手胡乱的擦干眼泪不在理会慕凌，朝着家中走去。

慕凌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无视，他怒从心来，一脚踹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慕凌看着这个破旧的屋子，心里讶异，苏念这种千金大小姐居然肯委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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