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前两天我跟他闹了点小脾气，你也知道的，我在公司这几天过得不好。”

蔡经理喝了口酒，像是在打量蔡昭说得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江禹那边要他们赶走蔡昭，他就得琢磨琢磨了。

蔡昭见他没继续动手动脚，也没劝酒，才借口去厕所缓口气。

洗手台的水冲过指尖，蔡昭一抬眸，就看到了跟过来的米七七，今晚她吃瘪了两次，说什么也会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蔡昭早料到她会跟来。

抽过纸巾擦拭指尖的时候，米七七正在补妆，“你还挺有本事的，不是江禹就是陆修远，辗转各个男人还要装圣女，很累吧。”

蔡昭擦掉了最后一点水渍，扭头看着米七七。

她那张红唇还在继续开合，“你这么能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啊！”

米七七一声尖叫，蔡昭已经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洗头台里摁，“你要是不会说人话，我帮你涮涮你这张嘴。”

“啊啊啊！你敢打我！”女人的尖叫声早已淹没在背景音乐里，何况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谁会过来呢。

“笑话，我连江禹都敢打，打你算什么！？先撩者贱你是没听过！？”

米七七还想反抗，蔡昭一把摁住了她两只手，俯下身道：“是不是很想知道蔡经理为什么今晚半个屁都不放，因为我跟他说，想睡我的人是慕清晏，才不是什么陆修远。”

“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你再惹我一下你试试。”说罢，她直接将米七七推到墙壁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的话，你听明白了么？管好你自己。”

米七七惊恐得看着蔡昭，她现在的妆也花了，衣服也湿了，又打不过蔡昭，抓起自己的化妆包就跑。

蔡昭觉得挺好笑的，这世上多得就是这种色厉内荏的东西，越是软弱，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呼吸急促了片刻后转身，哪晓得先看到了一双做工精良的皮鞋，再往上是毫无褶皱的西装裤腿，蔡昭只觉得这条长腿挺眼熟的，穿西装裤无疑是最佳的腿型。

等再往上看到那只腕表时，她才反应过来。

慕清晏目不斜视得越过她，打开水龙头冲洗，白衬衫卷到了手肘位置，露出了好看的双手。

显然现在当不认识，就太离谱了，蔡昭挪到了他边上，见他关掉了水龙头，赶紧抽了一张纸巾，心想刚才的话，他应该全部都听进去了。

慕清晏看着她递过来的纸巾，一时半会没动。

蔡昭深呼吸一口气，“慕先生。”

慕清晏连一点反应也不给她。

“刚才的话，我先给您道歉。”

慕清晏直接转身，像是压根不认识她，走动的时候，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也随之而去，蔡昭发梢动了动，等他走出去了才懊恼得咬了下嘴唇。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每次跟人说话都能撞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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