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初之前，爱着徐斯言，他也清楚的。格外清楚。她甚至梦里也喊过几回徐斯言的名字，他睡在她旁边，屡次失眠。

徐斯言出国，慕南初那几天情绪很差，甚至不愿意见他。他一开始总是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而在她梦里喊到徐斯言的名字时，他才了悟。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是他不重要。

而她在为别人的离去黯然神伤。

顾辞找不到自己为她付出的意义了，所以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她的求婚，更是让他彻底决定放弃她。他当时做好打算，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一刀两断。

但顾辞没想到她会跳楼。

顾辞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紧，闭着眼睛，任由她抱着，一言不发。

慕南初说：“顾辞，你太僵硬了。”

“我在想之前的事。”顾辞说，“在想你跟我的三次求婚。”

慕南初道：“你忘了，是两次。”

“三次。”顾辞抬头看了她一眼，肯定道，“是三次。第一次你喝醉了，估计忘了。在第二次前几天。”

慕南初格外安静，片刻后道：“我还以为，我们那时候一直没联系。”

“那一次，你大概给我，一直在哭。然后你问我要不要跟你结婚，我说不，你就一直说一直说，然后你问我，爱不爱你。”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准备要放弃你了。”顾辞如同在讲一个故事，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说我会找别人，以后会去喜欢别人。但是你一直问我，我愿不愿意娶你。你问的太多遍了，还一直哭，我受不了了，我就妥协说我娶。”

“我说完之后，就打算去找你。但是你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地址，后来我打电话给你，你歇斯底里的说你恨我，特别特别恨我，你说，跟我在一起，太恶心了。你说你只要想到和我在一起，你就觉得自己也同样恶心。”

顾辞说到这里的时候，抱住慕南初的手紧了紧，难以理解的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样子疯狂的语气。”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吧。”她说，“难怪后来那次，你先问我有没有喝酒。”

“后来那一次，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徐斯言和叶曼曼订婚就在那一天。”顾辞说。

慕南初没有说话。

顾辞没有再提这事，也没有再提之前，就这么抱着她。

慕南初只说：“我不能保证以后，只能暂时陪着你，要是我有事，随时会走掉，这样你也愿意？”

顾辞道：“你是有一点喜欢我，还是单纯因为觉得感激？”

慕南初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只是这个很重要么？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又有很多人来看顾辞了，人太多了，她不宜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离开前，她看见顾辞正冷冷的看着她。

慕南初在电梯间里，看着墙壁上模糊的身影，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去跟顾辞求婚那天，也是坐着这样的电梯，那是他在住的酒店里。那个时候，他们矛盾很深，他都住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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