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柔意，周奶奶偷偷瞥了洛芷一眼，见她表情，心中满意。

她握着洛芷的手，“知知啊，你有去看律明吗？”

洛芷点头。

周奶奶红着眼睛，“好孩子，好孩子！”

“知知，你是律明生前最爱的姑娘，如今他走了，但他一定还念着你，你莫要忘了他，莫要忘了他！”

“他这辈子只有你，只有你了！”

“你莫要辜负他，你莫要辜负他！”

一旁的周律行眉心微蹙，脸色沉沉。

洛芷拂掉周奶奶的泪，“奶奶，我都晓得的，我不会忘，也不会辜负他。”

周奶奶，“那就好，好孩子，你最是让我放心。”

“那那个孩子呢？律明的心脏，还好吗？”

洛芷，“奶奶，他也很好。”

周奶奶，“那就好，那就好。”

周奶奶轻拍洛芷的手，“我还记得以前啊，律明每次回来，都要跟我提你，说他很喜欢你，这辈子唯你不娶，那个时候我就想，我要给他办最好的婚礼，让他娶最好的新娘，可惜…可惜……”

周奶奶泪流满面。

周律行站起身，将周奶奶扶起来，“别哭了，哥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时间不早了，奶奶你该休息了，洛芷明天还要上班，我得送她回去了。”

周奶奶擦擦眼泪，重重拍了周律行一下，“什么洛芷，没大没小，她是你嫂子！”

周律行没吭声。

将周奶奶连拖带哄送进房间。

洛芷和周律行走出周家老宅时，神情伤感。

周律行，“你别听奶奶说的，她就是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

洛芷轻笑。

她其实没觉得奶奶说的有什么不对。

周律明两兄弟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全赖周奶奶和周爷爷抚养长大，所以奶奶对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她理解她。

见她没听进去，周律行停下来，看着洛芷，“洛芷，我没开玩笑。”

他出来时抽了根烟，烟头丢在脚下，抬脚踩灭，烟雾缭绕，他却目光清明，冷静，“洛芷，你跟我哥谈恋爱，是在他在世的时候，那时他拼尽全力爱你，你也拼尽全力爱他，无可厚非。”

“但如今不一样，逝者已矣，人要向前看，洛芷，五年了，也够了，你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洛芷没想到周律明会说这种话，她怔怔望着他，一时失语。

周律行没再多言，将洛芷送回望江别墅。

洛芷下车，抬头看向书房的窗户。

书房的灯没亮，桌上的饭菜也没动过。

洛芷上楼，在书房门口靠墙坐下。

她没有开灯，黑暗中，她目光空寂望着某处，下巴搁在膝盖上，她轻轻抱住自己，夜色中无声沉默。

-

洛芷第二天被开门声吵醒，惊觉自己在书房门口睡了一夜。

顾云峥从卧室出来，居高临下瞥了眼洛芷，“你在这睡没什么，感冒了自己戴好口罩，别传染给我。”

洛芷还没说话，顾云峥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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