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要啥啥没有的环境下，张灵芝冥思苦想之后才找到这个法子。

“我警告你，要是敢靠近这两个坛子一步，我就把你的头给摁进坛子里。”张灵芝对着张小天说道。

张小天缩了缩脖子，他从张灵芝开始酿酒的第一天起就没敢靠近一步，也不知道那坛子里是什么东西，好像在他姐眼中比他还重要几十倍。

个把月前，他姐姐还是温婉贤淑的，说话轻言细语，被奶奶谩骂时也是噙着眼泪不敢说话的柔弱女子。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姐姐？是贫穷还是饥饿？反正不是为了保护他，或许，是为了更好地欺负他吧......

姐啊，难不成这才是你的本性？

“想什么呢？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是吃撑了，还是不想吃了？”张灵芝黛眉一扬，冷冷地问道。

张小天立即大口大口地咬着红番薯，啥也不想了。吃撑了还是不想吃，这有啥不同？不管怎么回答，到最后很有可能连这么一个番薯都没得吃。

这倒不是张灵芝刻薄，实在是张家给的口粮不多，张灵芝得盘算着吃。吃撑了不想吃，那就留着下一顿吃呗。

“小天，小天。”屋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一名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张灵芝一听，冷笑中带着几分戏谑，低声道：“你老相好来了，还不快去接应？”

张小天脸色一红，对着女孩道：“你来做什么？你爹娘不是不许你到这儿来吗？小心你回去又被他们骂。”

张可儿笑着摇了摇两条辫子，说道：“是我爷爷叫我来的。他让我告诉你，镇子里新开了一家酒楼，正在招收跑堂的小二，爷爷让我来问问要不要去试试。”

“店小二？当然好......”张小天欣喜不已，想起来姐姐，话不由打住，望向张灵芝。

张灵芝默默地啃着番薯，见张小天询问的眼神，摇头道：“不行，我还有很多苦力活儿要你干。而且，当个店小二能有多大出息？是个客人你都得管叫爷，你不就成了人家孙子了？”

张小天想要辩驳，但总感觉姐姐说得好有道理，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张可儿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可是爷爷说，那家伙计每个月有半两银子呢。小天哥哥这么能干，而且又勤快，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上个掌柜。”

“当掌柜？这小子连个泼妇都摆不平，哪个东家敢找他当掌柜？当个小二都为难他了。”张灵芝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张小天无言以对，那个泼妇是他二婶，是他长辈，他能怎么样？

张可儿不高兴了，气鼓鼓地对张灵芝道：“小天哥才不会一辈子当店小二，他一定会当上掌柜的给你看，哼。”

“哎呦，你还没嫁进门呢，就敢给我这个大姑脸色看？未来的小弟妹，我看你这是要造反啊！”张灵芝嘴角一勾，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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