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死死抓住束缚他的锁链，“这缚龙索连着龙王祠地基中的神柱，我身在其中逃不开，你是个凡人，也解不掉，这世上只有蛟龙出世的威压，可将松青河闹得地覆天翻……”

“到时候，既能毁了这镇压我的龙王祠，还可以淹死这一村的恶人。”

他用折扇点住我的下巴，“与我交易，你既能报仇，又能回家，多好。”

3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一半是因为他眼中的寒意，一半是因为我的衣服在拐卖路上，就因为挣扎变得破烂不堪。

此刻已经入秋，河水浸在身上，好冷……

敖海还在等我的答复。

我无路可走，“淹死那群恶人”的说词，戳中了我的心，我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敖海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异样。

“松青河河底冰冷，你这样的凡人，是会被冻死的。”他双手一指，那破损的衣服便随着水流飘走。

我双手一抖，更冷了。

他下巴点了点一旁的河道坡下，散落着数不清的人形骸骨，“在你之前，村民果然献祭了很多人，就为了向我求一个儿子。”

“她们有的是冻死的，有的是窒息而亡。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活着沉到我这里的。”

我呼吸一滞，胃里一阵翻涌，蹲下身干呕，吐出一些黑色的粘稠液体。

男人皱了眉，俯下身又吻了上来，我整个人轻飘飘的，很容易就被他抱在怀里。

这个吻更深更细，也更有耐心，我心跳得砰砰快，后知后觉地发现，是他弄出了我身体里的麻药。

虽然我平时从来不求神拜佛，但一路拐卖，受尽绝望的虐待，我也暗中求过神佛，现在见了敖海，我忍不住哀求。

“我叫熙和，求您放我回去吧，我是被这些人拐卖来的！”

我求了半天，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一条龙尾卷住了我的腰，“你现在是我的新娘，只要你能帮我生下蛟龙，放我出去，我自然会考虑。”

“衣服穿上。”

敖海朝祠内挥挥手，一件宽厚的暗红大氅就披在了我身上。

这下轮到我迷惑了。

“不，不是要...”

他蹙眉看我：“要什么？”

他表情清冷单纯，我尴尬的脸红。

“生……生龙蛋……”

“现在就急不可耐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拉过我的手，按在他胸口。

4

由人的皮肤和鳞片混合的肌肉触感非常奇怪，冰冷但好摸。

他真的是龙王，不是妖精吗？

“可惜，我是神，不似寻常不要脸的野怪妖精，从不白日宣淫。”

他望向水面：“而且那群愚昧的村民还没走，他们如果知道你还活着，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女人下来。”

“人类的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

想起河床边的那堆白骨，我忍不住发抖。

“好好打扫这里吧，我可不想看到你的尸体。”

“打扫？”

“对啊，我的手脚被束缚了，难道你想住在一堆尸骨上吗？”他顿了顿，“当然，白天有白天的工作，晚上也有晚上的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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