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20 编辑:小编
实则路上贺鹤还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纯钧是否真的还留有灵气,结果又被纯钧在背上好一阵敲打,无奈之下只得散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地踩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往下走去。
说起来,贺鹤这一身的伤有一部分是先被谢拂雪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得,后一部分零零碎碎的却是同纯钧窝里斗讨来的……回想这一天下来,当真是憋屈至极。
他和纯钧二者,丝毫没有百折不挠互相扶持的意思,遇事便开始相互反目起来,这两厢一对比,倒显得谢拂雪那厮事了拂衣去更有高手风范些。
贺鹤心里苦,但贺鹤不说。
头上的月光凄凄惨惨地照下来,照得贺鹤那被纯钧划出了的殷红的眉上落下滴血珠来,他眨了眨眼,抬手抹去了那颗血珠,任它落在了脚下的石板上。
他看了看脚下那走了半个时辰还没走到尽头的山路,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那石板上被他弄出的一点殷红来——兀地感到后背一凉起来,偏头对身后的纯钧问道:“剑兄……这里是否有哪里不对劲?”
“……”
纯钧那边却半晌没回应。
贺鹤不死心,又挣扎着喊了几声——那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传出了些回声。
在最后终于意识到纯钧是发现不对直接躺尸后,贺鹤心下一涩,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这纯钧……每次一遇到危险便给他装死!
他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这辈子被这把破剑死缠着不放?!
贺鹤不死心,便把纯钧从背上拿下来,握着它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阶走了下去。
剑身寒光凛凛,似可斩破世间一切妖邪之物。
等贺鹤如临大敌地走完一轮台阶之后,果然又见自己满头大汗地又回到了自己方才滴落血珠的地方。
“……”
贺鹤觉得,眼下这情,都得纯钧背锅。
要是它一早就安安分分地待在布袋子里,他还能遇上这档子事吗?!
他叹了口气,寻思着自个左右也出不去,干脆将纯钧拿在手上左右晃了晃,自个身子一垮,干净利落地跌坐在了石阶旁的小道上。
纯钧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手上,安分地就跟死了一样。
贺鹤越看越气,手一扬就想将它扔下山间那阴雾缭绕悬崖里,结果手都悬在半空中悬了半晌,又想到这剑平日里为他练剑焦头烂额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噎,又没好气地缩回来,将它甩在了石板上。
罢了罢了……贺鹤揉着额头,心里暗嘲道,总归是自己点儿背,又加上本身实力不济的缘故,又何必把缘由全都算在这把剑上?
他想罢,不禁又有些灰心丧气,干脆也不管这古怪至极的山道来,自个大大咧咧地躺了下去,以天为盖地为庐,毫不在意地睡了过去。
那山间的怪雾在黑暗里翻涌了半夜,似是在其中闹出了好大动静,时又有人声从那雾中隐约传来,可贺鹤却似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似的,自个在草丛中睡得香甜。一夜无梦地到了天明。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