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借刀杀人，也不是未尝不可。

“听闻商贾后日便要里开南纪，想必借着这个势头将程家请进侯府也未尝不可，毕竟商贾从不在乎这些...”江悦莹嘴角抽抽，心里抑制不住的畅快。

若是以程家世交的因素加上后日远行，将那小公子请来，只要她们相遇，定然争锋相对。

如果能借程家小公子的手除掉宋皎皎，那她便又会成为宋府的大小姐，甚至江府也会对她尊敬万分。

横竖都是狗咬狗，她何必不蹲坐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呢？

“莹儿，你已经长大一些事情你该明白，且不说宋皎皎是个九岁的孩童，你身子不大好不要再折腾了。”江老太说，“今日我也乏了，让东鸟送你回去吧。”

“是。”江悦莹点点头乖巧的答应着，又仔细地嘱咐着江老太身边的丫鬟们要细心照料，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出江家，她眼底的狠厉再次显现出来。

不过，想到宋皎皎日后的惨状，心情不免畅快起来。

只要程家那小公子心狠，宋皎皎那个小蹄子自然不会有反抗的余力。

夜里的南纪城，寒风呼啸。

本来的身子就不大好，又刚从极为暖和的地方来到极为寒冷的室外，冷热交加。

身子也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手里的灯笼摇曳发出微亮的光芒，雪白色的大氅内，不过是一句不停颤抖地躯壳。

“大小姐，奴婢只能送到这了。”冬鸟说完便转身回了府内，侍卫随即将大门关闭。

她站在门口，回头望了望江家紧闭的大门。

心里不免觉得有些苦寒。

就算她身上留着江家的血，又怎么样呢？她不过是江家与宋家谈条件的筹码。

一个毫无用处的筹码。

风吹起，灯笼摇曳后，那微弱的光芒也散去了。

月清苑内。

宋皎皎并不知道面临她的将是狂风骤雨。

梦里。

她见到了一张陌生又亲切的脸，她望着女人，女人的笑容如春天花朵盛开的蜜甜。

“阿娘！？”

她站起身拼命的追赶，可女人却像是天边飘落的仙女，缓缓的向着远方飘去。

睁开眼，枕头上流落着大片湿润。

屋门被推开，柳夏端着水盆进来，她下意识的用被子将枕边遮住。

“小姐今日醒的这么早。”柳夏边说，边端着水盆走到窗边。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的正是欢快，望着柳夏忙碌的身影，响起昨晚的事，竟又一股不好的预感上涌。

江悦莹就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若不是昨晚的事情，她怕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她从小养在宋家，是阿爹与阿娘未生下宋皎皎时候，江家送来的。只不过江悦莹体弱多病，身子较小又不起眼，江家不疼，宋家又有了宋皎皎，如此一来，她才会想到在这宋府站稳脚跟。

从前，她很喜欢这个女人，甚至一切都听她的，记得最后她嫁给了一个秀才。如今在想来，那个曾经睡在程久霖身边的舞女就是江悦莹，当时的她还深深爱着那个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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