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没教养!”柳氏咬着牙,“回来后就没少祸害良家男孩,如今还将手伸到了月沧王的身上,当真是要连累将军府至死的孽障!”
云轻妤原本还冷笑着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忽然面色一变。
“连累将军府至死!真是好大的罪名,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果真对我们将军府有归属感吗?竟然自己给将军府挂上如此大的罪名!”
“云轻妤!”妾室扶正是柳氏的痛处,蓦然被踩到立刻尖叫起来,“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
“你说什么?!”云轻妤垂在两侧的手攥紧。
“我说你……”柳氏还没来得及重复,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耳边更是尖叫声不断,下一瞬间,她整个人便成了落汤鸡。
这还没完,云轻妤冷着一张脸,抬手便将她轻轻松松拎起来扔进了池子里。
“夫人!”跟在柳氏身边的丫鬟白着一张脸。
趴在荷花池边上便想将自家主子拉上来。
云轻妤抬了抬脚尖就将丫鬟踢到了一边。
“想要拉她?那你就下去陪你主子吧。”
荷花池并不深,站直身体水也只到胸口的位置,可惊慌之下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柳氏只顾着往池子边扑腾,却始终站不好。
“来人!快来人,你们都发什么呆!”柳氏一边喊一边挣扎。
云轻妤冷冷扫过围上来的下人:“谁要是敢救她,我就打断谁的手脚。”
听到动静围上来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大小姐虽然不得将军喜欢,可是老将军却把大小姐宠在心尖儿上,在府中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打断手脚事小,若是再拖出府,这辈子就废了。
他们挣扎地看着不断扑腾的柳氏,怕她秋后算账,又看看云轻妤,怕这位责怪,顿时进退两难。
看着他们的为难,云轻妤冷笑着狠狠踩住柳氏摸到池边的手:“你们看她这样,爬上来之后还认得出你们谁是谁?”
听此一言,下人们面面相觑,顿时悄悄散开了。
法不责众,就算如今柳氏掌家,她不知道是谁没救她,难道还能把全府下人都散出去不成?
云轻妤满意地将柳氏再次踢进了池子,稍稍蹲下身:“嘴不干净,那就好好漱漱口洗洗脑子。”
她双目中带着寒意,笑容都仿佛凝结成冰:“我为什么没了娘,你心里清楚的很。”
“云轻妤!”柳氏每每扒到池子边就会被云轻妤大力踹回去,心中早是焦躁疲惫。
“受不了?”云轻妤轻声道,“我让你受着,你别想逃得了。谁让你好死不死非要提我娘呢。”
原主的母亲是原主的死穴,每回柳氏想要刺激原主,便故意提及,何况她还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若不是这个女人……
想到此,云轻妤眸中满是戾气。
“我错了……你让我上去……”
柳氏心中懊悔,她就不该自己直面这个活土匪,随便个什么事都能让她在将军那里受挂落,又何必非得自己来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