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寒声音温和关切:“虽是晌午,女帝还是披件衣裳为好,莫要着了凉。”
温寒见状一愣,随即扬起一抹不正经的笑。
她道:“难怪大家都说皇夫是天下男儿之表率,朕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假哈哈。”
“皇夫,昨晚我将你留在宫中,冷落了你,你没生气吧?”
温寒看似不在意地穿着衣裳,余光实则一直在打量着他的反应。
而楚清寒面上的情绪丝毫不见改变,温柔体贴的样子让温寒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楚清寒道:“女帝操劳国事辛苦,清寒不能为您排忧解难已是罪过,如何会因为这些事同您生气?”
温寒与叶霄衣交换了视线,打着哈哈笑道:“皇夫不生气便好,待朕回头再行出宫,给你带长安城最贵的首饰可好?”
楚清寒作为皇夫,又是尚书家的长子,如何会没见过好物?
女帝这般说话,俨然是将讨好花楼里男倌的法子,用到了皇夫身上啊。
女帝也太过分了。
楚清寒从家带来的奴才皆对温寒不满。
温寒却恍若未见,只玩世不恭地看着楚清寒。
还不等他说话,时迁却是主动找上了门。
“寒儿,你怎么穿得这么少站在地上?伺候穿衣的丫鬟都去哪了?”
时迁已经换了身葱绿色的衣裳,瞧见她这单薄地站在地上,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伺候温寒的丫鬟被他严厉的声音吓到,连忙抱着衣服过来。
温寒见他过来,也将视线从楚清寒身上收回来。
看向时迁,她顽劣地眨了眨眼:“太夫今日穿得可真好看。”
“朕觉得,就是比起皇夫,也不遑多让啊。”
她一口一个甜言蜜语讲出来,却让人觉得十分轻浮不着调。
时迁贵为皇太夫,乃是她的父亲,如何能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
时迁却没有生气,听她提起今日特意穿得葱绿色衣裳,他脸上反而闪过一抹不自然。
“女帝觉得好看,那定是不错的。”说着,他像是愉悦地笑了笑。
温寒狐疑地看着他,只将心头那抹不耐压下去。
她道:“太夫过来所为何事?”
“莫非是因为儿臣昨晚出宫喝酒的事?”
提起这个,时迁的笑意便掩了下去,语气逐渐严厉。
“女帝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同过去那般胡闹?”
“皇夫昨天刚进宫,你不陪着也就算了,今日连早朝都逃了。”
“可知这样会让大家如何说你?”
温寒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哪怕后来因为一些事,父女二人发生了隔阂。
他们依旧是很亲近的人。
最起码,时迁是这样以为的。
温寒却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旁人怎么说关朕什么事?”
“再说了,不就是没去主持早朝嘛,有太夫替朕坐镇,朕放心的很。”
时迁蹙了蹙眉,似是对她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满。
“先帝将皇位交给你,你就该负起责任,如何能让我一直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