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班主任刚好看到她吃薯片的这一幕。

程椋刚有波动的脸瞬间又沉了下去。

“自习课吃什么薯片？你别带坏越牙行不行？”

稍有吵闹的教室刹那间鸦雀无声。

班主任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大声了，深吸一口气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程椋垂着脑袋站起身。

越牙抿抿唇，也站起来。迎着老师的目光，她为程椋辩解道:“老师，我也出去，是我让程椋吃薯片的，是我的错。”

“你们俩都出来！”

班主任惊愕中梗出来一句。

她们俩垂着脑袋听老班唠唠叨叨教训半天，好不容易下课了，老班才放过她们。

“对不起，下次我们小心点。”越牙拉着她回座位，俏皮地说。

程椋沉默地刷题。

“越牙有人找你。”

前排的男生叫她。

越牙抬头看，是齐河探头探脑地在外面。

“姐，中午还一起吃饭嘛？”

越牙一巴掌推开他的脑袋:“现在我不负责保护你了，你应该跟着张灵灵，我不能阻碍她的任务。”

张灵灵这周就转了过来，和齐河一个班级，正好还做了同桌。

“啊？”

齐河耷拉脑袋:“我不敢和张灵灵说话，感觉她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而且怪怪的。”

越牙皱眉头:“怎么说人家坏话呢？我感觉张灵灵人挺好的，是你没看出来。”

“不是，她什么衣服都是白色的，你不感觉奇怪吗？”齐河小声说，“我有时候害怕她。”

张灵灵确实是个特殊的人，衣物从来只有白色，甚至连衣物布料间缝合的针线，也都是白色。

但这只是一个人的外在习惯，不能够说明什么。

越牙立刻表示了对齐河话的不赞同，说道:“怕什么怕？是你自己胆小，张灵灵是个很好的女生，你跟她多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齐河沮丧道:“好吧，那你也一起来嘛，你们两个人一起保护我不更好吗？”他瞅了瞅后面不远处的张灵灵。

说的好像也对。

越牙有点尴尬，却见张灵灵轻飘飘扔来一句:“一起来吧。”

说完上课了，越牙赶紧回了座位，她一边翻书一边回想刚刚张灵灵翘起的嘴角。

不得不说张灵灵笑起来真好看。

程椋依旧沉默着写作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室里热热闹闹，高三的课堂充满了希望与无限可能。

“程椋，你怎么不听课？”越牙托着腮看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目测是一本自己抄的习题册，不知道是什么题。

说话间越牙发现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有轻飘飘地瞅一眼程椋，好像早就习惯了，当没看见似的自己讲自己的。

程椋低声说：“不想听，听了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不听。

越牙眨眨眼看她，明明挺秀气的一个小女孩，偏偏黑长直加厚刘海，也不怎么笑，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不过她也管不着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