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薛承安的床上也叫得这么难听吗?他没提醒你‘不要在许韵歌面前瞎蹦跶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钟又晴,气场强得像个身经百战的女战神。
她和薛承安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打发这些想上位的年轻姑娘,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离婚?
她求之不得。
“你!”
钟又晴跌坐在地上,双眼冒火地瞪着许韵歌,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可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说到底,凭着年轻貌美再如何处心积虑,碰上老枪杆,也不过就算个愣头青。
“钟秘书,薛总换秘书的频率不知道你打听过没?”
许韵歌将耳边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语气又恢复了刚到咖啡厅时的淡然,意有所指地说道。
只要钟又晴稍微有点脑子,简单调查一下,就会发现薛承安从来不换助理,但是每三个月就换一次秘书,比女人来姨妈都准时。
不等钟又晴反应,许韵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下楼。
……
许韵歌走出咖啡厅,朝着自己那辆红色奔驰走去。
九月底的清晨,颇有几分凉意,她抬手看了眼手表,葱白的手刚碰到车门把手,眼前一黑,口鼻被棉布质感的东西封住,一股刺激的味道从鼻腔直钻喉咙。
“唔唔唔!”
窒息感让她心里一阵慌乱,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不多时,浑身便软了过去。
许韵歌本就因高强度的工作加班而疲劳缺觉,这一昏睡,沉得可怕。
“喂!”
低沉的男声朦胧入耳,伴着冰凉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拍得啪啪作响,转而变成捏……
她倏地惊醒,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失了语。
偌大的房间,满目的白,周围摆满了各式的器械,像医院,又不太像。
身形高大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那张脸轮廓精致五官深邃,一头利落时尚的寸头,已经从她脸上收回的手,正拿手帕轻轻擦拭着。
惊艳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许韵歌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猪吗?这么能睡。”
厉司南随手把手帕丢到了床边的柜子上,毫不客气地出口损人。
给她下的不过是微量药剂,最多三十分钟就能醒的人,愣是从早睡到傍晚。
许韵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看墙上的时钟。
下午五点!
“我手机呢?!”
许韵歌慌了心神,四下翻找起来,在厉司南刚刚丢的手帕下面找到手机。
按亮屏幕,二十几个未接电话,五十多条微信留言,来自公司几个同事和明天即将放十一长假的外甥和外甥女!
“你谁啊?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
许韵歌气得朝厉司南大吼,她今天应该上午在家补觉,下午去公司把紧急的项目处理完,四点出发去学校接那两个小家伙下课回家的。
“小声点!”
厉司南一把掐住了许韵歌的脸颊,捏得她的嘴嘟得高高的,不耐烦地低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