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是什么渣爹,你女儿关里面死活你都不管,烧大厅了你才重拳出击。
趁着一桶水泼灭门口的空档,姜宁拉起明欢就往外冲。
汪云春拉着姜老爷:阿晋,这火一定是姜宁这疯子烧的,不如咱们将她先送去谢家算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得被她害死。
姜宁一冲出来就听见这后妈在埋汰算计自己,自然是不愿意的。
婚嫁六礼,谢家可都还没行,这婚事还算不得,你们这时候就想把我送过去,往后在白水城还要不要脸了,你女儿还嫁不嫁人了!
她这话说得毫无漏洞,就算姜家再怎么迫切打发她,也要遵循礼数,不然被笑话的不只是姜宁自己,连姜家的儿女们亲事都要受牵连。
姜宁气势汹汹地指着汪云春:方才我都听见了,那看门的嬷嬷说是你指使她放火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让我的冤魂不要找她。
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这把火把巷子周围的富户人家都引得来救火,此时各位豪绅看了看那妾室慌乱的眼神,又看了看被熏得乌漆嘛黑的姜宁,谁听了不信八九分。
姜宁大喊道:你们虐待我,我三天都没饭吃了,我要吃饭,还有我被你这妾室给打得遍体鳞伤的,你们得给我找大夫医治。
姜晋瞥了眼围观群众,忙安抚她:行行行,宁儿你声音小些,要什么为父都给你弄来。
姜宁步步紧逼,她指着汪云春:那这贱人放火这事儿也不能轻易了的,她居心如此狠毒,难道不该受点教训吗?
汪云春忙拉起姜晋的手:老爷,真不是春儿啊,您得信我啊!
人越聚越多,恐怕今日不给出个结果姜家是无法交代了。
姜晋甩开汪云春攀扯的手:别说了,你这十日就好好在宗祠里抄经幡,挨家挨户给邻里们求平安吧。
说难听了是惩罚,实则却还能捞个好名声。
姜宁哪能让他们如愿:建业千里功,火烧当日穷,纵火这事儿说来可是十恶之一,若府衙来问,恐怕汪姨娘项上人头难保啊!
汪云春跪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杨柳细的腰肢都快拧断了:老爷,您明察秋毫,真不是春儿呀!
姜晋虽心疼得滴血,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徇私,被官府纠察后果只会更严重,他只能狠下心了。
闭嘴,吴管家,你传小六子和薛省来给她行家法。
不一会儿,姜家院子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那板子可是实打实的落在汪云春的屁股上。
明欢弯弯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小姐,您今日可真是聪明。
那我平时是什么样的?
平时的小姐总是怯怯的,见了宝儿小姐只会躲着走,见了汪姨娘总是吓得发抖,您就跟小猫儿似的,只会躲在墙角里哭。
她摊开手掌,看着细嫩的指尖,轻叹了口气:毕竟只是个孩子啊。
明欢愣了一会儿:小姐,您怎么尽是说胡话呢,上月十五您不刚过及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