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可以用温度衡量,那雅子现在体内的温度一定到了最高点,为他发烧发到痴迷的程度,也不自知。
卧室只拉了一层薄纱,夜色仍在。
就在这里,段佑斯教给了雅子最私密的事,也拿了她最重要的东西,而这一次交缠痛楚,应是一生都不会忘记。
……
晨曦微显,她还在睡,他喜欢把她的头发都捋到耳后,认真地亲她的额,亲她的眼,亲她微蹙的眉心。
她回应得生涩,半睡半醒间脑海里放映着从始至终走来的每一个画面,他的沉稳言行,他的霸道任性,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忧郁寡默,每一次在她的世界定格时都伴随怦怦怦的心跳……爱得这样疯,这样覆水难收。
“我们……”天边破晓,她哑声说在他耳边,可昏昏沉沉说不下去。
但被他拥紧,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莫雅子。”
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美妙的一个早晨。
3
一直睡到下午。
她在他的怀里醒来,只不过太累太疲,全身都是麻的,一点儿劲都使不上。她闷吭一声,随即感觉自己被拥紧了一些。
他早就醒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知道她难受,说:“再休息一会儿。”
于是这样由他陪着,躺到傍晚,她时睡时醒,没怎么说话。
段亦莎晚上七点回来了。
段佑斯开的公寓门,她一进来就兴奋得不得了,依稀听到他们在客厅里讲话,然后段亦莎大声叫嚷“嫂子”,奔到门口时被他拦住了。
卧室里,雅子穿上衣服,捂着腹部坐到床沿,任外面电视响,她静静地养着神。
几分钟后,起身整理床被。
外面的动静声渐渐减小,大概是段亦莎屡次不得进卧室后放弃了,随后段佑斯才回房间,说:“我理,你坐着。”
她回头看他,一看,凌晨的缠绵感觉又冲进脑海,脸一下子变很红,和他面对面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看到他本人,心跳变得很快,随后背部忽然受力,他已经把她横抱起来,弄得她差点儿叫出声。
“你怎么这么轻?”他说。
“把我放下来……”
“那亲我。”这个要求也只好照做,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很快避开,他笑了笑,把她放坐到床头柜上。
随后两人安静地相视,他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接着揉着她的额头将她搂紧,就好像在保证,她的一辈子都由他负责。
那晚依旧在他那儿过夜。
……
星期一,晨风凉爽。
雅子进教室时被卢简儿看了好久,她坐下来,简儿仍看着她,于是她问:“你在看什么?”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脸色特别好,白里透红的那种。”
她一笑带过,借口去倒茶,卢简儿耸耸肩,继续忙着写东西。
等雅子倒茶回来,看她正写一封信,坐下时随口问:“写给谁的?”
“滨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