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妹妹可真是麟王长史的好女儿,受的这般好教养,区区一个妾室居然都敢坐在正妻主位,难道是本宫记错了,圣上那道圣旨是将我嫁进来做平妻了?”顾妩冷笑,字正腔圆地说道。
见顾妩竟搬出皇上,徐美人身子一僵,心里慌张,却又不甘低头,拉住聂承恪的衣角软怯道:“妾身以为都是一心伺候王爷的,姐姐妹妹,没这么多规矩的,哪儿成想姐姐……”
聂承恪不悦的蹙了眉,似乎也是对顾妩的行为表示不满。
见此,徐美人更没了起身的意思。
顾妩也不着急,不疾不缓道:“姐妹自是姐妹,可也得看夫君是谁,身为皇媳,不守礼法不守规矩,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我的脸面不重要,你让王爷如何处事?”
顾妩句句在理,徐美人也坐不住了,脸色难看的起身让了座,“多谢王妃指点。”
“不必谢我,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应该教你的。”
徐美人气的牙痒痒,偏又不能说什么。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聂承恪撂了筷子就要走,被顾妩拦下,递了碗汤过去:“顺碗汤王爷身体也舒坦些。”
一侧的侍卫雁痕看着自家主子狠狠的锁了眉,不禁为新上任的王妃捏了把汗。
虽说王妃乃圣旨所下,主子处置也需考虑,但惹了主子,在王府还哪儿有好日子可过?
聂承恪正要摔了碗,只听小厮来传:“王爷,外头孙女史求见。”
“王爷,孙女史是臣妾进门来的教习姑姑。”顾妩也搁了筷适时提醒道。
顾妩是圣旨所下,连嫁妆都有宫里出的,教习姑姑只怕也是宫里头的,只是不知是哪个宫的。
聂承恪思索一番,将人邀了进来。
“王爷,孙女史有些要紧事想告诉妾身,不妨——”顾妩环视了一圈,意有所指。
“都下去吧。” 聂承恪想看看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他本就多疑,,一挥手将人全退了出去。
聂承恪低头喝茶,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见过麟王爷,麟王妃。”
孙女史恭敬地行礼,只是挑高的眉毛多少泄露出些许傲慢来。
看来孙女史还不知道她身边这位真正的脾气,顾妩见聂承恪毫无动静,只得开口让孙女史起身。
“孙女史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有要紧事要拜见王爷。”顾妩轻瞥聂承恪一眼问道。
聂承恪一言不发,静静地盯着孙女史。
孙女史被他盯得发毛。
“我奉皇后娘娘之命送上贺礼给王爷、王妃,这乃是皇后娘娘精心为王爷挑选的毛玉,依娘娘的意思,这块毛玉如何雕刻可就全看王爷的意思,王爷想把它雕刻成何样,皇后娘娘都会提供一份帮助,还请王爷过目。”
孙女史微微弯腰,双手恭敬地托着盒子,只是脸上倨傲明显,话里话外也透露出些许施舍的意味。
嫌恶从聂承恪眸中一闪而过,他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顾妩,又起身走到孙女史身边,漫不经心的拿起通透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