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这是怎么了?”王掌柜心疼死了。
“啪。”一上车,孙琼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狠狠甩了白芍一个耳光,“自作主张的东西。”
这却是把因为珠钗受得羞辱尽数怪在了插珠钗的白芍头上了。
“奴婢该死。”白芍一句不敢辩白,连忙磕头认错。
孙琼华气极了,片刻后才缓了神色,“回府,取了那只黄玉手镯,去冀王府看望瑗妹妹。”
“小姐,那只手镯是大少爷送您的及笄礼......”
......
冀王府里的汹涌暗潮,姚羽不知道,她在松鹤楼高调亮相后,颇有些意兴阑珊。
让人将大名府最大的书肆里的书,每样挑一本,装了满满一车,拉回别院。
她则坐着镶宝朱轮车慢悠悠的看着风景。
“萃梨园。”
“夫人,这是一家戏园子。”
姚羽一听来了兴致,“下车,进去瞧瞧。”
萃梨园是大名府最大的戏园子,有名的戏班子都在这里上戏。
因是白日,大堂里只有三四十人,两边的楼台上包间内人数寥寥。
姚羽径直上了楼上包间。
不一会儿,新的一折戏开始演奏,琴笛幽幽,唱腔婉转。
前世里姚羽算不上爱听戏,但此时真的凝神细听,也觉出许多滋味。
一折戏毕,大堂里的票友轰然叫好,铜钱、碎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向戏台。
姚羽瞧着有趣。
“把那些珍珠取来。”
锦霞忙捧过来装着满满珍珠的荷包,姚羽走到栏杆前,一把一把的撒到戏台子上。
一颗颗龙眼大浑圆剔透的东珠,哗啦啦落在戏台上,狠狠惊落一地眼球。
今天上台的是一家刚从南边苏州府过来的戏班子,战乱未起时,在苏州府也见过手面大的客人,可却从未见过如此豪奢之人。
这等品色的东珠,不仅仅是有钱就能买到。
而这人,一下子就扔了这么多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将满满一荷包的东珠全扔了下去,姚羽过了瘾,坐回包厢,继续听戏。
“九爷,还要赏吗?”
隔壁包间栏杆前,立着一身如玉树的青年男子,风度翩翩,卓尔不群。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上的象牙折扇,要笑不笑的睨了眼盘子里的银子,“成心丢爷的脸,收起来。”
眼睛望向隔壁栏杆已不见人影,男子眼中春水含情,兴致愈浓,“第二次了。”
一旁侍候的贴身亲卫心头咯噔一跳,他家九爷老毛病又要犯了。
“九爷,那是冀王世子的人,动不得。”
谢九爷懒懒的倚着靠栏,桃花眼似睁非睁,握着象牙折扇的右手忽然瘙痒难耐,白皙的脸庞染上薄红,目光逐渐迷离,“真是可惜了。”
两次相遇,一次比一次的悸动大,偏偏又弄不到手,真是考验他谢九的忍耐力。
......
姚羽浑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日头西斜时,坐着马车回去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