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样温柔的问话，可她却硬生生听出了蚀骨的寒意。

“重要吗？你在乎吗？！”姜檀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好像被他爱着的错觉，打开了他的手。

红痕瞬间爬满白皙的手背，薄暮寒不在意的收回了手，转眸睨她，像是打量着家里宠物不乖时的眼神一样，充满了被违背的不悦。

“姜檀，你应该清楚，惹我生气对你没有好处。”他摘下金丝边框的眼睛，优雅的合上一处镜腿，不紧不慢的挂在衬衫领口，单膝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冰冷锐利的眼神自带着威慑，姜檀心里一窒，下意识的错开。

薄暮寒却并不给她机会，掰过她的侧脸，对上自己凝重的眼神。

姜檀被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只觉周围的空气也一起冷了下来，耳边是他淡淡的问话。

“什么时候离婚？”他皱眉，以上的问题他都可以原谅她，但这个，她必须要立即施行。

姜檀被压制多年的叛逆心在这一刻爆发，她忽然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嗓音颤抖：“你是不是有病？！”

明明这人不喜欢自己，当初拒绝自己时说的那么决绝难听，现在这个时候却跑来命令自己离婚，还咬自己，不是有病是什么？！

薄暮寒没站稳被她一把推的朝后趔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咬牙：“姜！檀！”

姜檀伸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脖子上被他咬过的地方，疼得直咝气。

“离婚？做梦吧你，我不光不会离婚，我还要跟顾云深生孩子！母凭子贵！”

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姜檀在薄暮寒跟前用这种反抗的态度说话，以往，她都是温顺可人，或是闭口不言。

薄暮寒铁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撑着地，就要站起来。

姜檀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跑指不定要被他怎么惩罚，当下撒丫子就朝外跑。

顾云深才让人把林素秋送到医院，没成想，他刚回来，便撞见慌不择路的姜檀。

“姜檀！站住！”他加快步伐抓住在前面跑的女人，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刚才那么多人诚心下我面子是不是？”

姜檀皱眉看着他，脸上面对薄暮寒时的滚烫瞬间消失，刚才在众人跟前的那种无力感和耻辱感再次席卷而来。

她偏头没看见薄暮寒追过来，心这才放了回去，周身遇见薄暮寒时的那种软怂立即被桀骜所替代。

“顾少的面子值几个钱？在我眼里都比不上我脚上这双鞋贵。”

她甩开顾云深抓着自己的手，冷冷讽刺道。

刚才要不是薄暮寒在，她一定让顾云深知道什么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疯了是不是？来之前我们是怎么说的？”顾云深怒不可遏，这女人的态度就跟无常的天气似的，一会儿软一会硬，还有一会儿软硬不吃。

“你还有脸提？”姜檀都气笑了，一步步逼近他“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这个顾家明面上的顾夫人抛在一边去舔你的青梅竹马，顾云深，你是真的下贱，人家眼里都是薄暮寒，只有你像个小丑似的，朝着前面凑，可惜别人还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