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充耳不闻,依旧只是站在城隍庙门口。秋容眼眶通红,心中愧疚又自责。“若是昨天奴婢直接把小姐带到公子那里就好了。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相见,奴婢竟然......”
“罢了。”
墨临渊举步朝着马车而去,刚要踏上马车,余光见远处姗姗走来一道身影,墨临渊心头一紧。
易容的姜沉鱼错身经过他,朝着城隍庙里进。
见是个陌生人,墨临渊自嘲的笑了笑。可随后又察觉到一丝异样,又停下动作,目光随着那道身影而去。
姜沉鱼进了那城隍庙,左右看了看,又转身问同在庙里的秋容,“请问这位姑娘,可曾在这里见过一位女子?”
她在空间里服用了草药,在时限里能改变自己的声音。此时开口,与昨日的姜沉鱼又是不同。
她把自己相貌和昨日穿着的男装都说了一遍,秋容诧异的看着她,不敢擅自作答,忙跑到墨临渊身边。墨临渊走过来,目光审度在她的身上,“姑娘是何人?找她有何事?”
姜沉鱼却是抿唇不语,只是躲着目光要离开。墨临渊将人拦下,“姑娘所问的,可是姜家嫡女姜沉鱼?她是我的故人,我此番是特地来见她的。”
故人?
她抬起眼眸,正好就对上了墨临渊那双乌眸。
心口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她稳住心神,说:“她曾有恩于我,昨日约我来这里相见,没想到我还是来得晚了。”她试探的问:“你们也是受她恩惠?”
墨临渊似是动了动唇,又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马车里。
秋容多看了她两眼,想要开口,听墨临渊喊她,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姜沉鱼追上秋容,“你们是要回京城吗?可否顺路带我一程?”
墨临渊挑起车帘子,锋锐的目光在她身上又看了两道,“上来吧。”
上了马车,姜沉鱼见他坐在里侧,身后的垫子用的是最好的锦缎,上面的花儿绣的也是极其讲究。
这人身份不一般呢。
“姑娘贵姓?你与她是如何相识?”墨临渊眸色沉下来,“你可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姜沉鱼在踏出空间,决定接近他的那一刻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身份。
“我姓陈,单名雨......”
在她说起自己不知姜沉鱼在何处时,墨临渊便闭目假寐,再也没理会过她。
马车进了京城,姜沉鱼也把故事说的差不多了。
“我就住在前头的小院子,二位若是有了她的消息,还烦请告诉我一声。”
秋容上道,紧着说:“陈姑娘若是知道她的消息,也请知会我们一声。”
“这是自然。”
马车才刚走,秋容又想起还未告诉陈雨自己府上是哪里。撩起车帘子回头看,早没了她的影子。
“让人去查查,这人的身份。”
“公子?”秋容不解,“公子是觉得,陈姑娘可疑?”
“确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