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门缓缓打开,她捡起了地上的背包,沉默的看了眼门口迎接她的男人,她知道,是他托关系提前放她出来了。
一直在等待的男人,看见司子栀出来,原本冷淡的表情微变,握紧的拳头抑制住了想要上去拥抱她的冲动。
司子栀想要越过男人离开,却被他拉住。
“子栀,跟我回去。”
男人说话霸道却又藏不住温柔。目光触及到她颈脖间的一大片淤青,男人眸光一阵刺痛。她在监狱里,还是受了伤害。
司子栀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冷眸冷言:“池少爷,请自重。”
池渊。她年少时的爱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救赎,又在她入狱时弃她不顾。
她不恨他,可是已经过去七年了,她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狱度过了七年!现在的她,只想一步步爬上权利的顶峰,再将姓纪的……狠狠地拉下来!
男人被这一句池少爷哽住了喉,身旁的保镖突然站出来挡住了司子栀的去路。
“怎么,池大少爷要绑架么?”她冷嗤道。
男人无奈示意保镖退后,继而警告道:“你可以不跟我回去。但我警告你,不准去他的身边!”
司子栀看了眼高挂的日头,眼睛微眯,却没有回话,径直走远了。
不准去?可她偏偏要去,只有那个人才能帮助他尽快报仇。权利的巅峰固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想起父母亲的死亡,她又怎么甘心。
池渊的保镖这次并没有拦着,他就这么看着她走远。男人紧了紧拳头又放开,才上了车离开。
司子栀用身上仅有的钱办了新的身份,找了一处便宜的旅馆,剩下的钱买了张前往铖基的飞机票。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床头灯却还未关闭,暗黄的光照射在一堆裁剪下来的报纸图片上。上面的男人气宇轩昂,邪魅中带着冷漠。
七年来她闭上眼睛都是那天的画面,满地的血海棠,父亲的鲜血染红了地毯,母亲凄厉的眼神,一把利刃深深的竖在胸间。这些……她都记得。要她不去复仇,做不到……
一滴眼泪静静划过了精致的脸庞。
转眼司子栀已经来到铖基四十七天了,她每天都会向邢坷服饰公司投稿。明知道她的简历和作品都会被丢进垃圾桶,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重复投递,为的就是让那个男人看见。
目光一刻不移的盯着前方的路口,她拿出了背包里的硬馒头啃了起来,天空却不做美的下起了雨。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司子栀整个人蜷缩在铁椅上,安静的等待着。她前两天看到报道,那个男人最近会回来,她便一直等待在这里。
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大雨中一辆加长房车朝酒店驶来。
看着那醒目的车牌,司子栀眼眸一亮,快速的从包里拿出画本,咬了咬牙,冲到车前。只见车子急速刹车,转了方向,车子划过人影,才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