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得休闲,针织毛衣和烟灰色休闲裤使他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不似以前那般高高在上。
他把手中的袋子递给我:“换上。”
给我后就往外走,我拿出袋子里的衣服,皱起眉头:“这衣服和你的一样,是情侣装?”
他头也不回:“不是穿情侣装的就是情侣,别那么敏感,这只是爱情戏必备的道具。”
这话在理,我换好衣服下楼,谭铭安招手让我过去吃午餐,刚坐下他就夹起被他咬过一半的煎蛋递到我嘴边。
我被他这波操作弄得莫名其妙,他往保姆所在的方向使了眼色,话语亲昵:“祥嫂在我家做了三十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别那么害羞。”
我听出他是在暗示我保姆与他家关系匪浅,为了不露马脚只好张口。
而他还不满意,让我也喂他。
一顿饭就在我们看似甜蜜无间、实则尴尬至极的互投互喂中结束。
这真是我吃过最别扭煎熬的一顿饭!
吃过饭后回屋,我消化不良腹部胀痛,谭铭安拿了消食片让我嚼服。
我躺了会儿,舒服了些后我说:“谭总,以后在饭桌上,我们能别那么刻意吗?”
他挑眉:“我没有刻意啊,我觉得我挺享受的。”
“可我不享受。”
“慢慢适应吧。”
我撅嘴:“才不要!”
他笑了:“逗你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估计连见面都难,更别提同桌吃饭了。”
“你要走了?”
“嗯,下午两点的飞机回昆城。”
他这么一说,我在松口气的同时竟也滋生出不舍的情绪来。我得做点什么以转移心情,便说:“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没什么可收的,走吧,送你回医院。”
“不用了,我搭地铁去很方便,免得耽误你的航班。”
“来得及,”他见我还要拒绝,又说,“我们还得再去我舅舅哪儿补演一出。”
听此,我也就不再多言。
到医院后,谭铭安从后备箱拿出好几箱补品拿去病房,对我爸妈一阵宽慰;又给他舅舅打电话,请他多费点心。
他做得面面俱到,要不是我熟知内幕,肯定也会被他骗过去。
而我经过此事也意识到,不仅美女擅长骗人,帅哥若骗起人来,也是所向披靡的。
谭铭安在病房逗留了半个多小时,我送他到门口时他突然抱住我,又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推他,他嘴巴贴着我耳朵说:“你妈看着呢。”
我余光一瞟,还真是,也就任他抱了会儿。
他走后,我妈看着我,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托谭铭安的福,我爸得到了最好的医疗资源,恢复也很好,半个月后总算能出院了。
万万没想到,半个月没联系的谭铭安会来接我们。一见面就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又转身向我爸妈道歉,说最近太忙没能赶来。
我狠狠擦着他留下的湿润,嘴里骂他流-氓,心中却有着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