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现在想起那个叫卢紫妍的女孩来,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似的。
这种滋味憋在心里,总觉得有些难受。
但就此时此刻来说,他也无能为力。
或许正如赵姓男子所说的那样,人生就是这样,总会被命运有意无意的强j那么一两回,心里不好受也得受着。
尽管他一直被村里人骂作狗犊子,但是他并非那种没心没肺之人,只是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不愿过多的去计较罢了。
这次鼓足勇气决定走出瑶溪村,那是因为他想混出个样来,待到衣锦还乡时,他想告诉村里人,狗犊子也是有春天的。
你知道城里女人是什么味吗?你见过城里的高楼大厦吗?你见过宾利宝马吗?
当卢紫妍的这几句话再次在他耳畔回荡时,他更是对大城市充满了向往……
这时,赵姓男子不由得又是扭头看了看副驾座位上的王冬生,瞅着他小子像是在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他忍不住玩味地问了句:“你小子又在想城里女人了?”
忽听这么一句,王冬生愣过神来,不由得扭头瞧了赵姓男子一眼,干脆问了句:“城里女人到底是什么味呀?”
不料,赵姓男子竟是五味陈杂地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怨气地回了句:“騒味冲天。”
王冬生不解的一愣:“这是啥解释呀?”
“你小子不是问城里女人是什么味吗?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騒味冲天。”
王冬生仍是不解的愣了愣,我靠,这叫啥玩意呀?难道城里女人都騒味冲天么?
之后,差不多夜里八点来钟的时候,总算是抵达了清溪市火车站。
待赵姓男子靠近火车站前缓缓地停稳车,不由得又是扭头看了看副驾座位上的王冬生,说了句:“兄弟,再会!”
此刻,王冬生竟是有些不舍地瞅了瞅赵姓男子,有些懵懂的问了句:“到清溪市火车站了么?”
赵姓男子伸手指了指:“那,马路对面不就是清溪市火车站了么?”
王冬生顺着赵姓男子手指的方向瞧了瞧,也只好说了句:“那就……再会吧!”
可瞧着王冬生要推门下车了,赵姓男子却是忙道:“等一下!”
王冬生有些不解地回头瞧了他一眼:“咋了?”
赵姓男子则忙是掏出了钱包来,极为大方地掏出了一叠钱递了过去:“拿着吧,兄弟。”
平心而论,此刻对于王冬生来说就是两个字:感动。
但王冬生并没有接过他的钱,而是回了句:“我有钱。”
“草,你能有多少钱呀?”赵姓男子回道,“你兜里撑死了也就两三千,广珠那么大,就你那两三千丢到珠江里连个水泡都瞧不见。”
可王冬生仍是坚持道:“我有两三千就够了。”
“够个屁呀?”赵姓男子又道,“你一个刚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穷小子知道什么呀?现在物价飞涨,两三千够个屁的呀?何况是广珠那等大城市,租个半地下室都得他玛一两千一个月,你那两三千够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