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闪光灯将扶溪淹没,她求助的看向身后的沈焱墨,怎么所有人都在围攻她,这件事情,她才是受害者。
沈焱墨脸色很差,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嘴角充满了讥讽。
扶溪抿了抿唇,完了,他一定认为这些记者是她找来的,在家没能软言规劝成功,便找来记者来逼他,软硬兼施,心机颇深。
沈焱墨的态度更加助长了记者的各种猜疑,他们甚至提出离婚后的财产分割问题。
我们……扶溪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
记者们听到扶溪终于说话,激动的一个劲把话筒往她脸上怼,大声发问,吵的扶溪耳朵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她忽然想起来,爸爸去世的那天,她也是被这么多穷凶极恶的记者围堵,他们的问题就像带着毒的匕首,一把一把的往她支离破碎的心上插……
扶溪出神的功夫,脚下没站稳,就被记者给挤到在地,胳膊肘和冷硬的地板撞击,她疼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紧接着一股强有力的拉扯,将她牢牢禁锢在那股力量的末端,沈焱墨的胸膛。
扶溪有一瞬间的恍惚,抬眸,就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巴和紧紧绷着的英俊侧脸,心中百般滋味,不知酸甜喜优。
周遭的温度在急剧下降,扶溪知道,沈焱墨这一次,动怒了。
她忙动了动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然后像过去三年训练有素那样,微笑着告诉记者我和沈先生感情很好,外面那些都是谣言,大家不必理会的官方演讲词,沈焱墨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又紧了紧怀抱,垂眸不悦的皱了皱眉。
那眼眸太冷太冷,只一眼,扶溪就住了口。
保镖上前,将他们俩保护在身后,推开上前猛攻的记者,一直到了车门口。
沈先生,您爱您的太太吗?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传出绯闻?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记者,大声问道。
沈焱墨搂着扶溪本来已经快进车子了,闻言,两个人都怔住,扶溪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沈焱墨放在她腰间的手像一块烙铁,烫的她很疼,她抗拒的挣脱开,然后提步进了车内。
沈焱墨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浑身的戾气四散,强大的气场无法阻挡,一众人立刻鸦雀无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转身冷冷扫了一眼刚才提问的记者,那记者被他可怕的眼神惊的后背发凉,差点没咬到的自己的舌头。
正如各位所见,我太太亲自来接我下班,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稳定!
但是,如果谁敢再拿报纸上那种事来打扰我太太,伤害我太太,就别怪我沈焱墨封杀到全世界都没他的容身之所!
还有!
沈焱墨停顿了一下,围着他的记者们纷纷死死的盯着他,神情紧绷着,拿着话筒的手齐刷刷的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