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并没有做什么离谱的举动,看了我一会儿后就又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试探地问:“哎,你是谁啊?”
她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长发再被风吹得飘曳而起。
她朱唇轻启,道:“哥哥。”
这两个字令我如遭雷劈!
瞬间,四周毫无征兆地支离破碎,我猛然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身边有人在不断地推我,小千妍哭成了小花猫,小嘴里一直喊着哥哥两个字。
看见我醒了之后,旁边的医生非常意外凑地过来看,像是围观什么惊世报宝贝一样,七嘴八舌地喃喃:“奇迹,奇迹啊!”
我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有很多熟人,都是村里的。
而我身上现在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脑袋更是疼得发紧,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喘口气都像是拿命来换的。
因为我醒了,所以医生们赶紧来给我治疗,千妍依旧在哭,可我无法去哄她。
医生给我打了麻醉针,又接连救治了好几天,才彻底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刚出院就差点被高家的人活活打死,据胖哥说,是有人听到高家的院子里的声音,知道我有危险,跑去通知了大伙。
他们要去高家救我,却在半道上发现高家的人把我丢在了路边。
那时候我浑身是血,半口气进去,一口气出来,看着已经要不行了。
其实我很清楚,把我放在路边的是那条黑色的大蛇,要不是它把我从高家院子里救出来我就真的死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两三个月内我别想蹦跶了。
在医院疗养期间,因为伤得实在太重,所以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我,我也难得清净了一段时间。
我经常回想起梦里的那个女孩,主要是她最后对我说的那两个字让我很疑惑。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喊我做哥哥?
梦里的东西是很难去琢磨透的,我想了好几天还是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
高家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些,因为当天晚上有人报警,所以老刀子和那十几个人都被抓了进去,让村里人各种拍手称快。
老刀子进去喝茶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镇村印章落在了他手里,他进去之后也相当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避难场所,我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最主要的是,在我住院的这半个月里,西山沟子的各个村子就像商量好了似的,接连发生离奇的怪事。
什么祖坟开裂、泉眼泛黑、亡祖敲门的怪事几乎都成了家常便饭。
听胖哥说,已经有很多村民搬到城里来躲风头了,没条件的也会在天一黑就把门关上,根本没有人在村里溜达。
高家的日子更是难熬,不仅是我们村的人,连隔壁村的都登门闹事,泼粪、泼油漆,隔壁村的领头人也践行了他放出的狠话,开个拖拉机把高家的几个坟头给平了,群体事件层出不穷,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