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下,一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已经结痂。
与衣服粘到一起,被他这么一撕。
鲜血如同溪流一般潺潺流出,所到之处一片腥红。
那人不屑把瓶中的粉末系数到在了他身上。
用干净的布缠住伤口,走到门口拍拍手。
立即出现两个小厮打扮的人。
“你们两个把衣服给他套上带去前庭,利索点。”
“是,五爷。”
一阵窸窣声后,地上的人一袭蓝袍。
衬托着身形更加修长,完颜离离这时才看清楚地上人的五官。
肌肤比女子还要白皙如苏州宣瓷般细腻温润。
却有着刀削斧劈刚毅的脸庞。
剑眉斜飞,完颜离离视线下移,徒然的呆住,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眸。
如潜藏于深海的万年的冰川,如欲展翅高飞蓄势待发的雄鹰,深邃如星空,却有着无法忽视的迷茫和愤恨。
高挺的鼻梁下有一片粉白色如沾染朝露的春桃般妖娆绽放。
完颜离离脑中闪过两个字——妖孽。
随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小厮们的速度很快,在一刻钟的时间便把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临了把一只濯濯盛开的春桃随意别在了他的耳后,本来这一打扮显得很粗俗。
奈何人比桃艳,居然生生把这一搭配穿得清雅脱俗,好似一副淡彩浓墨的山水画。
江南水乡雨季河堤旁打伞走过的旅人,不慎沾到了一片绯色的烟霞,渗入纸中,层层叠叠。
完颜离离顺手摸了摸胸前的物什。
终于打定了主意,她起身夜风拂过她的边角。
墨色青丝四处飞舞不时挡住她的眸子前方是明烛晃晃亭台楼阁以及灯光无法触及化不开的黑暗。
完颜离离从房顶飘然而下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发丝走到正门门口时,已变成一个风度翩翩身
着锦衣有些弱不经风,面皮泛黄的长脸男子。
门口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赶忙见礼。
却无人发现漆黑的巷里捆着一个打晕的身影,完颜离离目不斜视直直走到二楼,一路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走到中间一间时停了下来。
门口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跪在地上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块木的牌子,长长的流苏垂到地上。
完颜离离撇了一眼走了进去。
没想到那个孩子也跟了进来,完颜离离皱皱眉,那个孩子一下跪倒。
颤抖的说道“公…公…公子,奴才奴才是…等一等公子……出价时,奴才……我举牌。公…子要要出价,奴才便举……牌子,报报,价。”
由于害怕,连带着手中的托盘一起颤抖。
完颜离离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本公子并非要责罚你,你起来吧。”
“芫爷……吩吩…咐奴才要……要按按…礼数,礼数。”
完颜离离放下牌子,正欲说话突然从隔壁间传来断断续续异样的呻吟声,完颜离离毕竟是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