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娘们,这么久才接电话,跟哪个小白脸玩呢?”
是许昭文,他的舌头臃肿,话语粗糙,似乎喝醉了酒。
我有些心烦的揉了揉太阳穴,靠在壁橱上面歇息,听着他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心里暗暗猜测他的意图。
“我房间里有个文件,公司里要用,你现在给我送过来,我发你地址。”
我一怔,不明白他语从何来。
平日里,他恨不得将我藏在壁橱中间,焚烧掉我的所有痕迹,生怕他的同事们知道我的存在。
而今天居然主动叫我送上门,怕不是…存着些别的心思。
“臭娘们,说话!别给脸不要脸!”
我晃过神来,连声答应,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恬恬在门口探了个脑袋,明亮的眼眸间布满了惊恐。
“妈妈...叫,哭..”
我慌乱的挂了电话,将女儿抱回房间,温和的安抚了几句,转身出了许宅的门。
外面的细雨如同沾水的白纱,覆在我受伤的肌肤上,带着刺痛猛扎我的心脏。
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去拿伞。
婆婆那般骄纵,只会骂我太过娇柔,连斑驳的细雨都忍不得。
我叹了口气,将文件放在自己的衣服内侧,猛然冲出了大门。
许昭文的地址定位在一个高级的私人会所,没有预约旁人不得进入。
我活生生在门口冻了半个小时,浑身的衣服都被斜风细雨打湿,方才看见一个服务员带着轻蔑的眼神,领我进入了包间。
“来了?放下,滚。”
许昭文左拥右抱,捧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回头看向我的一刹那,却忽然化作满腔的愤怒。
我明白,自己现在浑身湿透,后背条形的伤痕也清晰的浮现在众人眼前,狼狈至极,一定让他十分丢脸。
心里记挂着独自在家的女儿,我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连忙放下文件,转身便想逃离此地。
“等等,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走。”
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从女人堆里站起身,提溜了一下垂摆的裤腰,用粗糙的右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小许,这位是?”
他用轻佻的目光上下探寻了我一番,轻薄的单衣由于湿透,完全盖在我的身上,显出一片好颜色
。
我浑身一颤,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许昭文,期盼他能救我出困境,哪怕赏我一件遮身的外套。
至少,我也是他的妻子。
“我是...”
“这是我专门给刘总挑的人,您先看看,满不满意。”
许昭文打断了我的话,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凶狠目光凝视着我,右脚在我臀部狠狠一踹,我腿部一颤,猛地倒在老男人怀里。
老男人右手擒住我的胳膊,左手在我身上来回探寻,笑的一脸灿烂。
“小许有心了,下面那个人事部的合同,就给你来办吧。”
许昭文眼里布满贪婪的欲念,狠狠的盯着我,目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