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夕一时沉默,她微垂下头,咬了咬下唇,面色苍白的吓人,胸口的鲜血渗透纱布衣衫,绽放出妖冶的花朵。
“清歌。”院子突然传来闫墨尘的声音,云清歌立即变了一副嘴脸,柔柔弱弱的由小荷搀扶着。
闫墨尘进了屋,几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云清歌,满目柔情的看她,“清歌,本王方才去卧房,得知你来这了,怎么没好好的在房里修养?”
“妾身听闻姐姐为妾身放了心头血,着实担心,刚有些力气起身,便来探望姐姐。”云清歌依偎在闫墨尘的怀里,柔声说道。
榻上的云夙夕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冰寒,宛如在冰窖一般,身子忍不住打颤,胸口愈发疼痛,她早已不知是心痛,还是伤口痛,痛到麻木。
闫墨尘依稀瞧见云清歌手上拿了蓝色似是玉穗的东西,便执起她的手,在看到那蓝色玉穗时,目光闪烁,“清歌,想不到这么多年,这玉穗你居然还留着。”
云清歌一时怔然,转瞬便道,“是啊,一直都留着。”
“当年以此物为证,为得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方便寻你,如今不用此物也寻得,这玉穗便当作你我的定情之物。”闫墨尘更加坚定云清歌是她要找的人。
云夙夕看着这一幕幕,心下一横,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朝着二人走了过来,“墨尘,那玉穗是我的,我才是你要找的人。”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步伐蹒跚,还没到二人的身前,便晕了过去。
闫墨尘下意识的接住了云夙夕,云清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啊,姐姐……”云清歌大喊了一声,便佯装虚弱晕了过去。
“小姐。”小荷扶住了她。
闫墨尘将云夙夕放在了榻上,顾不得她,打横将云清歌抱回了房,让大夫先去云清歌的房里,看病。
云夙夕独自一人在屋里,没有意识,伤口还在溢着鲜血。
在太夫给云清歌看过病后,闫墨尘便守在榻边,手里拿着玉穗,回想云夙夕的话,一时出神。
大夫赶到云夙夕屋子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不敢耽搁立即喂给她参片含着,用以吊命。
佯装昏迷的云清歌察觉闫墨尘一直在看玉穗,生怕他会将云夙夕所说的话,记在心里。便不出半个时辰,就“适时”的醒了过来。
“墨尘。”云清歌轻声唤了他一声,手也握住了他的手。
“清歌,你醒了。”闫墨尘的见她醒来,很是喜悦。
“墨尘,之前姐姐说的话,你……”云清歌故意将话只说了一半,双目含秋的看着闫墨尘。
“你放心,本王不会放在心上,本王也不会相信。”闫墨尘轻拍了拍云清歌的手,宽慰她的心。
然而云夙夕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梦中一直再喊闫墨尘的名字。
就连照顾她的大夫,都为之动容。
可闫墨尘却没有来看过她,只派遣近侍常顺探望过。